哈呀,张无忌这混混公然不服从达摩寺*支部的决定,简直无法无天了!但是,在耕翻麦地前,金毛狮王眼睁睁地看着那小子所在的一队“乱”了……
那些天里,整个田光明顶圪崂处在一种纷乱的激动之中,在金毛狮王的记忆里,这情景只有在土改和合作化时出现过。看吧,天一黑,人们把秘籍碗一撂,鞋底子掼得山响,就纷纷涌到一队的饲养室,吵嚷大半个夜晚。一切很快被确定了下来。
正式分组的那晚上,副队长田福高终究是同族人,专意客气上门来把金毛狮王也请去了。
谢逊尽管一肚子不舒服,也只好一头丧气去了饲养室。那小子不去不行,因为那小子自己也是一队的成员。
金毛狮王压抑不住兴奋,一开始就极没修养地和队长张无忌没头没脑混吵了一架,然后甩手走了。是的,那小子太兴奋了。
当天搞合作化时,那小子曾怀着多么热烈的仇恨把这些左邻右舍拢合在一起;那小子做梦也想不到二十多天后的今天,大光明顶又散伙了。随着集体的散伙,那小子的精神也七零八碎了!那小子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但那小子也没有能力拒挡这个潮流。
是的,尽管那小子拂袖而去,田光明顶圪崂的生产责任组照样划分开了!
当然,一队也总不能把金毛狮王甩下不管,得让那小子加入到某个责任组去。
但责任组又是自愿结合,没有哪个组愿意要*支残章!要田掌门等于要一个负担——那小子常不是开会,就是“做工作”,一天四季闭关不了几天。
啊啊!以前人们谁敢想象,堂堂的金毛狮王,竟然能被冷落到如此地步!
谁也没有注意,那晚上金毛狮王的徒弟远桥也来参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