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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2/8/10 18:57:00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周瑾心一边拖着行李一边用房卡刷开总统套房的房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客厅中一个只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的男孩的清瘦背影。

还在打电话的周瑾心一怔,弥漫在空气中的百合香气立刻钻进她的鼻息中,不遗余力地麻痹挑逗着她。

电话那头的秘书因为她突然的沉默而关切地询问:“周总,出什么事儿了?”

周瑾心没回答,退出门看了看,房号,是自己预定的房间没错。

“没事儿。”周瑾心挂了电话。

专心的男孩儿听到她的声音才转过身来,周瑾心这才发现他怀中还抱着一束百合花。有着一双明亮眼睛的男孩颇有些忐忑地看着周瑾心,额前的碎发因流通的风而轻颤,让他看起来更加手足无措、局促难安。而他的眉梢眼角,很难说不像鹿霁沉。

至于鹿霁沉是谁,人人都知道,那是周瑾心长达20年的求而不得,也是叱咤风云多年的周瑾心唯一的死穴。

事情到了这儿,看起来就很清楚了。

周瑾心淡定发问:“谁送你来的?”

男孩儿更紧张了,嘴巴动了半天,嗫嚅道:“出租车司机。”

周瑾心笑:“我是说,想把你送到我床上的人,是谁?”

男孩儿咬着嘴唇,不说话。

周瑾心挑眉,语气却很和气友善:“专门挑了你来陪我,却只给你打车这么抠门?打车钱给报吗?”

男孩儿大概没想到会问这个,一张脸憋得通红,半晌才摇了摇头。

周瑾心的目光又移到了被男孩儿紧紧捧在手心借以让自己平静的百合花上,露出笑容:“自己买的?”

男孩儿见周瑾心笑了,不再那么紧张,点点头。

周瑾心倏地沉下脸:“告诉张子强,不论他再开出什么条件,我和他的生意都结束了。”

男孩儿没想到周瑾心翻脸比翻书还快,彻底慌了:“你、你怎么知道是张总……”

周瑾心冷笑:“他以为我周瑾心是什么人?以为送一个和鹿霁沉的替身就能讨我的欢心?”周瑾心顿了顿,看向男孩的眼神更加不屑,语气也更加无情冰冷:“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和鹿霁沉相提并论?”

男孩儿的脸由红转白,那双原本灿如星辰的眸子中满是屈辱与痛楚。

周瑾心无情的:“带着你的花,滚出去。”

男孩儿被逼急了,挤出一句话:“我叫鹿回!是鹿霁沉的弟弟!”

周瑾心慢慢皱起眉头,鹿霁沉是九代单传,她和鹿霁沉一起长大,从没听说鹿霁沉有弟弟。

鹿回喊出那一声之后,仿佛勇气也跟着耗尽了,又磕磕绊绊地解释道:“我,我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鹿家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

周瑾心挑挑眉,那就是鹿霁沉他爹干下的糊涂账了。

鹿回见周瑾心不说话,声音又弱了下来:“你……你喜欢他,而我……我想回鹿家。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周瑾心简直要被眼前的人气笑了,他想与她交易?他凭什么能与她做交易?他还真把自己当成涉世未深的纯真小鹿,否则怎么会说出如此幼稚愚蠢的话来?

周瑾心耐心告罄,低声威胁道:“你再不走,我就要报警了。”

鹿回有些失望,又有些慌张:“别、别。”他磨蹭了两步,又停下,挺认真地说道:“抱歉,今晚打扰到你了。但这束花希望你能收下。你看起来有些疲惫,百合可以安神的。”

鹿回把花放在桌上,垂着头快步离开。路过周瑾心身边的时候,他还注意拉开了距离,似乎生怕再惹周瑾心的不高兴。周瑾心倒是无动于衷,全程冷眼以对。等门被轻轻关上,屋内只剩下周瑾心一个人,她才冷着脸给秘书打了个电话,授意对方直接取消和张子强之间的所有生意。

而后,将那束花瓣上还有新鲜露珠的百合扔进了垃圾桶里。

周瑾心要赶第二天一早的飞机,6点来钟已经洗漱完毕拖着行李箱走人。打开卧室的门,弥漫在客厅中的百合香气让周瑾心愣了愣,这时才注意到虽然经过一整晚的时间且已经葬身在垃圾桶里,那束百合依然开得很喜人。

——人是嫩了点,挑花的眼光倒是不错。

周瑾心允许那个幼稚笨拙的小男孩这样短暂地出现在她脑海中一秒,拉开了套间的房门。然而,腿还没有迈出去,一个人形“物体”率先倒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鹿回大约是倚着门睡得还挺香,都砸到地上了还发出像小动物一样咕哝的声音。

周瑾心冷眼看着鹿回的睡颜,不可否认,基因和血缘的力量,有时还真是可怕。如果是睡成这样的鹿霁沉倒在她的面前……

周瑾心伸出脚踹了踹鹿回的屁股。

鹿回迷迷糊糊睁开眼,看清周瑾心的脸色后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磕磕绊绊地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缠着你,昨晚张总大发雷霆,我怕他找我麻烦,不敢回出租屋……”

懦弱又卑微,就像一张尚未被任何颜色浸染的白纸,由内而外散发着青涩和纯净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

周瑾心手随心动,已经捏上了鹿回的下巴。

她贴着他的耳朵说道:“我会继续出差。给你一天时间,找到我,我就考虑让你上我的床。”

青涩的男孩儿大概没想到周瑾心会把话说得这么直白,怔忡半晌后,脸颊先红透了。

2

鹿霁沉之所以于周瑾心特别,是因为他是周瑾心成长道路上,为数不多的对她好的人之一。

周瑾心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往直白点说就是废物中的废物,但偏生命好,生了个男儿身,所以哪怕再不成器,也是周家铁板钉钉的继承人。相比较之下,不论周瑾心有多优秀,她在周家也始终只是一个边缘人,哪怕只是想要得到自己应得的,都要付出十万倍的努力。

而鹿霁沉这人仿佛是在春风春水中泡大的一样,又天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使命感,这让他对谁都好,也最见不得“可怜人”。

周瑾心俨然就是那个“可怜人”。

鹿霁沉小时候保护周瑾心,告诫那些纨绔子弟不能恃强凌弱,简直就是救人于水火的大侠。可等到周瑾心长大,开始明确地向鹿霁沉表示爱意,鹿霁沉又一本正经地回复:我只是把你当成妹妹。这榆木脑袋让周瑾心恨得牙痒痒,但又对鹿霁沉无可奈何。

周父周母看中了鹿家的家世,有意想要撮合周瑾心和鹿霁沉,于是想着法儿给周瑾心身上贴金,她因此才能在家族企业中混了个职位。周瑾心咬紧牙关拼命干,好不容易才从周小姐变成人人都要忌惮三分的周总。父母看她干得不错,也乐得她替哥哥打江山,只等哪天再将江山拱手让哥。鹿霁沉都皱着眉头劝说过她,说她应该活得简单快乐点,不该每天像男人似的争名逐利。

所以,当得知鹿霁沉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周瑾心难免不恶趣味地想知道,如果她把那小孩带到鹿霁沉面前,他会是什么反应,平日里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会不会就此打破。

但一切,都得建立在那小孩儿是个聪明人的前提上。

时值5月,雨水未下,杭州的天气到了傍晚十分闷热。哪怕是在风景如画的西湖边上,往来都有清爽的风,还是难免让人心中烦躁。

周瑾心刚和人谈完生意,对方是个举止有度的熟男,虽然礼貌优雅,但毫无自知之明地向周瑾心表达与生意无关的好感。周瑾心越是冷若冰霜,对方似乎越是来劲,只将这当成是女人的含蓄和矜持。

对方身上混合着烟味的浓重古龙水味让周瑾心越来越烦躁,就在她眉头紧蹙准备以恶言终结这场谈话之时,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人。

对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似乎是某个很便宜的洗衣粉的味道,简单却不廉价,关键胜在清新。周瑾心饶有兴味地看着站在自己身边,轻轻喘着气的男孩儿,鹿回的额头上沁出了薄薄的汗,脸蛋也红扑扑的,但是眼皮下面却挂着两个存在感特强的黑眼圈,昭示着主人一路的长途跋涉。

熟男充满敌意地问道:“周总,这是谁?”

周瑾心懒得理熟男,她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沙发,鹿回犹豫了一下才坐下,但腰杆子还是挺得很直。

周瑾心问:“怎么找到我的?”

鹿回老实回答:“我先查了机场的航班信息,符合你时间的有上海杭州和广州三个地方。我又在网上查了所有有关你公司的新闻,发现你最近正在拓展电商领域,所以,我猜是杭州。”

周瑾心又问:“就算知道是杭州,又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鹿回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我和张总说,是我没有让你尽兴,才害得你们做不成生意。我从他那儿要来了你秘书的电话,然后假装是杭州最有名的酒楼的客户经理打去电话,从她那儿套到了你的位置。”

周瑾心忍不住鼓掌。

熟男忍不住了,维持着脸面声音扭曲地质问:“周总,不尽兴是什么意思?”

周瑾心现在可是一点儿也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冷冷答道:“你想的那个意思。”

熟男的脸绿了,“你……你……”

周瑾心:“如你所见,现在已经是我的私人时间,我就不多留你了,请吧。”

熟男甩甩袖子,总算走人。

鹿回看着熟男离去的丧气背影,嘴角飞快地扯了扯,英俊的脸上终于漏出些稚气,但又故作乖巧地小声问道:“我是不是耽误你谈生意了?”

周瑾心:“既然你是个聪明人,以后在我面前就少装模作样。”

鹿回没想到被周瑾心看穿,耸了耸肩,老老实实得不再说话。

周瑾心:“怎么来的?”

鹿回有点不好意思:“火车……我不舍得坐飞机,算了算时间还够,就买了硬座。”

周瑾心挑眉,从北京到杭州,坐几个小时的硬座可不舒服。周瑾心忽然凑到鹿回面前,用力地嗅了嗅他。鹿回被她这突然袭击弄得更加紧张,耳朵根都红了。

周瑾心慢条斯理的:“你骗我,你身上可没有火车味。”

鹿回磕磕绊绊地解释:“我找了个小旅馆,洗了澡和衣服,才来的。”

周瑾心又凑近了点,嘴巴几乎要贴上他的耳朵,她笑着问道:“为了见我,这么上心呀?”

本以为鹿回会在自己的调戏下更加手足无措,没想到鹿回不但用力地点了点头,还忽然扭过头,一脸认真地问她:“那我现在,有资格上你的床了吗?”

周瑾心被鹿回突然的直球给打蒙了,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鹿回身上锋芒毕露的少年气这时好似被忽然唤醒了一般,他直勾勾地看着周瑾心,大方地展露着衬衣下的胸肌,认真地说道:“虽然我不会,但我会努力的!”

周瑾心第一次被打败了。

3

旖旎的事情,当然是没有发生。

主要是鹿回看起来实在太像一只金毛幼犬,怎么说着,虽然体型巨大会摇尾巴,但是论年纪其实还不到一岁。周瑾心还不至于对一个少年人下手。

虽然鹿回一脸认真地强调,他已经24了。那又如何,周瑾心想,自己还长他4岁呢。

床是不可能上的,但鹿回这幅一脸认真的样子,让周瑾心忍不住担心若是随意把他丢在哪儿,他恐怕要找别人“努力”,便将鹿回带回深圳的家中。

周瑾心特意抱来了香槟和芝士,把一双脚踩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泡脚桶里,要求鹿回把狗血身世一五一十讲给她听。鹿回的故事冗长又老套,大约是鹿老爹明明惧内又管不住下半身,养了鹿回的妈妈却又从不肯付出真心,直到那个女人因病去世也没露过面。鹿回替母亲不值,才想出了个刁钻的点子:他想用自己的身世狠狠报复鹿老爹,让他身败名裂。

周瑾心听了啧啧称奇,感叹鹿回倒是挺狠。鹿回沉默着拿起毛巾垫在膝盖上,而后把修长的手浸入温水中,捉住了她的脚。

周瑾心一怔,鹿回已经抓着她的脚驾到他的膝盖上,用毛巾默默为她擦拭起来。

“负心薄情的人都会有报应,时候未到而已。”鹿回轻声说道。

周瑾心眯了眯眼睛,轻声笑笑。她又问:“你这么做,你妈妈知道吗?她给你取名鹿回,还是希望你能认祖归宗的吧?”

鹿回眸色一暗,说:“那是她的想法,不是我的。”

周瑾心捏了捏鹿回的鼻子,“叛逆小孩。你是不是忘了第一次见我时说的话?你摆明了要回去报复,又如何帮我得到鹿霁沉?”

鹿回想也不想地回答:“鹿霁沉那样的人,自小阳春白雪,自诩光风霁月,不过是没尝过与人争抢的滋味。若被他发现一个野种弟弟可以轻而易举地抢走他拥有的一切,那自然会击垮他引以为傲的一切。到那时,你想要的唾手可得。”

这一番话说的不动声色,却像一记闷雷,让周瑾心咂摸着咂摸着就失了语。鹿回也不着急,帮她擦干了脚,默默等着她的答复。

周瑾心问:“是谁教你这些的?”

鹿回微微一怔,方才脸上不经意流露出的戾气转瞬间消失,又人畜无害地茫然起来:“没谁教我,都是我自己乱想的。”

周瑾心坐直了身子,也收回了脚,她看着鹿回正色道:“这些话我不喜欢听,以后别说了。”

鹿回看起来有些难堪,他点点头,又忍不住问道:“你真的喜欢鹿霁沉吗?”

周瑾心想也不想地回答:“喜欢啊。”

鹿回更加不解:“你若是喜欢他,又怎么会跟我……”

“跟你什么?是你要帮我擦脚的,也是你要跟我回来的。”周瑾心一本正经地回答,看着眼前小孩儿一瞬间茫然无措的样子又不免觉得好笑。她敛起笑容,道:“三天后,远洲酒店有场鹿家的答谢酒会,我听说还缺个侍应生,你眉清目秀的,要不要考虑去打个工?”

鹿回怔了怔,反应过来后眼睛都跟着亮了起来。

周瑾心拍拍他的脸,道:“好好表现,别让我失望。”

鹿回重重地点了点头。

三天后,周瑾心给自己化了个挺清纯的妆,又换上挑出淤泥而不染的礼裙,踩着点去了酒会现场。鹿霁沉正负责招呼客人,看见了她的装扮,没来由的一愣。周瑾心眼尖,看见鹿霁沉耳朵有点红。

“不用招呼我。”周瑾心很识大体地说道,还附上了一个懂事乖巧的笑容。

再然后,周瑾心就找了个角落猫着,打算看好戏。而让周瑾心意外的是,她干等了两个多小时,鹿回愣是没有出现。

那小子去哪儿了?总不会北京到杭州能找到人,一个小小的酒会混不进来吧?还是自己太高估他了?

周瑾心皱着眉头找人,大概是看起来太过面色不善,很快引起了鹿霁沉的注意。鹿霁沉主动过来关心她,问她是否有哪里招呼不周,周瑾心对那些琐碎的问题感到烦躁,语气不善地说了句少烦我,成功把鹿霁沉吓到了。

还没等周瑾心烦恼要怎么向鹿霁沉解释的时候,只见鹿霁沉身后高高悬挂着的巨幅广告牌忽然倒了下来,并直直朝着鹿霁沉砸去。

“小心!”周瑾心飞身上前,将鹿霁沉一把推开。可此时的她已经躲闪不及,只好抬手护住自己的的头。

预期的疼痛并没有降临,反倒是惊呼声纷沓而来,周瑾心并不确定那是为了这场意外,还是为了牢牢护住自己的人引人遐想的样貌。淡淡的百合香充斥着鼻息之间,其中还夹杂着血腥气。

血腥气?!

周瑾心惊讶地抬起头,只见鹿回那张俊美的脸上多了一道崎岖丑陋的伤口,鲜血正顺着伤口流下,几乎快要遮住他的半张脸。

而鹿回却半声都不吭,他挺直了背脊,昂着高贵的头颅,毫不吝啬地展示着自己和鹿霁沉如出一撤的眉梢眼角,似乎有意要用这种方式将他那同父异母此刻傻了眼的哥哥踩在脚底。

凭良心说,这个出场还真是血雨腥风,一鸣惊人。而那可恶的叛逆小孩,竟然还有时间在百忙之中朝她飞快地弯了弯嘴角。

周瑾心却真真气笑了,气得她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失态。

“叫救护车!!!”

4

算是因祸得福,周瑾心救了鹿霁沉一事让她在鹿霁沉妈妈那儿大刷了好感,连带着她的父母都对她奉为上宾,甚至还会指着她数落她那不靠谱的倒霉哥哥。

就连鹿霁沉都主动来看她,一改往日的刻意疏离,恨不得天天住在她的病房里。周瑾心知道,现在的自己对鹿霁沉来说,完全是避风港湾。

据说鹿家已经乱成了一团,鹿霁沉的妈妈在和鹿老爹闹离婚,大有分走鹿老爹一半身家的架势。焦头烂额的鹿霁沉两头劝,整个人陷入从未有过的狼狈消沉中,犹如丧家之犬。

可饶是这样,鹿霁沉还是犯了圣父病。

“不管我妈怎么说,我都还是觉得,这件事儿和他没关系。”鹿霁沉垂着头,闷声说道。

周瑾心配合又乖巧地问:“他是谁?”

“鹿回。”鹿霁沉恍然大悟,“对了,你还不知道,就是那天救你的那个男孩,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周瑾心配合着露出惊讶的表情,心中却在干笑,说我可比你和他熟多了。

鹿霁沉毫无察觉,继续发问:“上一辈的事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你说对吧?”

周瑾心点点头。

鹿霁沉看起来很开心,他甚至握住了周瑾心的手,真诚地说道:“瑾心,我果然没看错,你是这个世上最善解人意的人。对了,医院,等你好点了,我介绍你们认识。”

周瑾心这下有点笑不出来了,她琢磨着自己该怎么告诉鹿霁沉,鹿回的病房,她去的次数恐怕比他要多。

比如现在。

周瑾心看四下无人,摸进了鹿回的病房,鹿回正看着窗外发呆,见她来了,鹿回习惯性地露出了笑容。

周瑾心走过去,摸摸他被包得像粽子似的头,问:“疼吗?”

鹿回摇摇头,“对不起,我闹得太大了,害你受惊了。”

“这话你已经说了好几遍了,你不烦我都听烦了。再说,的确有效。”

鹿回的眼神黯了黯,状似不经意地询问:“哥哥开窍了?真好,恭喜你,得偿所愿。”

周瑾心问:“那你呢?你已经把鹿家搞得一团乱,还有什么打算?”

鹿回低下头,答道:“我想要跟着哥哥学习怎么管理公司,他答应教我了。”

周瑾心皱起眉头,近乎严厉地审视着鹿回。鹿回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单纯无害,但周瑾心已经咂摸出味道了,鹿回绝没有表现出来得那么简单,他很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脸,以及别人的感情。

“不论你想做什么,不要动鹿霁沉。”周瑾心低声警告,语气带上了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刻薄。

鹿回讷了半晌,忽然轻声笑了起来。他抬起头,总是水汪汪的杏眼里多了从未有过的玩味,似一把终于出鞘的锋利的刀,藏着没有温度的笑意。

周瑾心猛地一怔,28年来养成的趋利避害的本能让她下意识想要后退。

可只是一瞬,鹿回就收起了他的锋芒,如果猎豹收起了锋利的爪子。可周瑾心清楚,这并不是他放过猎物,而是他早已对一切尽在掌握,享受把玩的滋味。

鹿回道:“下一次见你,就要叫你嫂子了吧?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想让哥哥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不会说的,你也别说,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样最好,对吧?”

半个月后,周瑾心在鹿霁沉的要求下,陪他接鹿回出院。

鹿回又变成了周瑾心第一次见他的那个样子,或者说那天只有二人在的病房里的鹿回是周瑾心的错觉,现在的鹿回的脸上带着极为恰当的乖巧和真诚,更多的竟然是初次见面的惊喜。

“哥哥,这是你的女朋友吗?”

鹿霁沉因这一句话红了脸,拘谨地连连摆手:“小回,别乱说。”

周瑾心干脆挽住鹿霁沉的手,皮笑肉不笑地撩拨道:“对啊,快叫嫂子。”

鹿回笑笑,喊:“瑾心……姐。”

鹿霁沉自然没听出个所以然,周瑾心却恨不得上前撕下眼前这张虚伪的面具。

不可否认的是,周瑾心很不爽。只是她不清楚自己不爽的点究竟是被个毛头小子利用愚弄了,还是那个曾让她的确眼前一亮的男孩不过是场镜花水月。

周瑾心自认是个目标明确,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她自小生活在被迫内卷的环境下,必须得争破头才能换来一席安稳之地,多年来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但饶是金刚钻石心如她,也偶尔渴望着简单和快乐。

按理说,鹿霁沉是这样的人,只可惜鹿霁沉上辈子投胎前可能借给上帝一大笔钱,上帝才给了他一颗圣父心。这种对谁都好,都想拯救的善良在周瑾心看来,其实和冷漠无异,最终害人害己。

但她讨厌鹿霁沉的圣父心是一回事,有人对鹿霁沉拥有的一切虎视眈眈就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趁鹿霁沉去开车不注意的时候,周瑾心经过鹿回的身边,飞快又精巧地狠捏了他的腰一把,成功看见鹿回身子一颤,涨红了脸。还没等周瑾心得意两秒钟,鹿回竟然一把将她拉到身边,用背巧妙地挡住了鹿霁沉的视线,俯下身子在她脸上落下了轻轻一吻。

鹿霁沉在车里喊:“你们怎么还不上车?”

鹿回眼皮眨都不眨地撒谎:“刚才有车过,差点蹭到瑾心姐。”

缺心眼鹿霁沉不疑有他,周瑾心却久久没回过神来。

这一份混杂着又惊又喜,小鹿乱撞的五味陈杂,一直让周瑾心陪着鹿霁沉把鹿回送回新租的小屋后都有些心不在焉。所以周瑾心并没有留意到,鹿霁沉沿着海岸线把车子越开越远。

直到灯塔近在眼前,直到天边燃起了五彩斑斓的夺目烟花,直到鹿霁沉从车后备箱拿出俗套的红玫瑰,直到鹿霁沉一脸认真地向她剖白自己有多后知后觉榆木脑袋,直到鹿霁沉对她说“我喜欢你”,周瑾心才终于反应过来:

她想要的东西,终于快到手了。

5

鹿霁沉开始筹备他们的婚礼,他向周瑾心许诺,一定会给她一场最盛大的婚礼。

周瑾心并不是很在意这些,她最近很忙,父母争着向她献殷勤,摆明了想借她巴结鹿家这棵大树。周瑾心也不客气,直接向父母开口要公司股份。说是要,也只是拿回本属于她却一直挂在哥哥名下的那部分。

周瑾心知道父母不会拒绝,她那废物哥哥前段时间做的割韭菜B2B项目爆了雷,给公司惹来一屁股官司,跑到海外躲风头去了。父母虽然不会因为这个放弃宝贝儿子,但也怕这些丑闻影响到周鹿两家的联姻,丢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自然对周瑾心百依百顺。所以,尽管他们百般不愿,诸多磨蹭,还是把股权转让书给签了。

周瑾心拿着那薄薄的几张纸,长长舒了一口气。鹿霁沉打来电话,说订了个旋转餐厅要带周瑾心去吃饭。周瑾心拒绝了,电话那头的鹿霁沉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毕竟他从未感受过来自周瑾心的冷漠。

周瑾心给秘书打了通电话,让她一切照计划办,随后便关了机,沉默着驾驶着车,一路往北开。大约开了快两个小时,终于在一望无际的海岸线边看见一座小房子。这里是周瑾心的秘密基地,也是唯一能让她彻底放下伪装和防备的地方。相比较富丽堂皇、满是智能家电的大别墅,这间小房子简单又温馨,可以说是周瑾心一直以来渴望的家。

周瑾心打开电视投屏,随手播起财经新闻,这时一则新闻插了进来,主播用很八卦夸张的口吻说,鹿家未过门的儿媳周瑾心在两个小时前登报宣布和亲生父母断绝关系,引起轩然大波。记者试图和周瑾心本人联系,但她目前处在失联状态中。紧接着主播开始似模似样地分析周瑾心这么做的原因,说据传言,当时周父周母决定生周瑾心,是想用她的脐带血给她的哥哥治病,周瑾心不忿自己的附属品人生才蛰伏多年蓄意报复。

门铃声响起,打断周瑾心的思绪。她以为是按计划提前到来的秘书,没想到打开门却在门口看见西装笔挺、英气犀利的鹿回。

如今的鹿回俨然是一副商界新贵的模样,这一身西装无论如何都不便宜。相比之下,穿着居家服还光着脚手拿拖把的周瑾心,看起来着实有点寒酸。

但周瑾心气场还是足的,她皱起眉头堵住鹿回的路,质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又套我秘书的话?”

鹿回眨眨眼睛,“这里海风有点儿大,能不能让我进去?我有点儿冷。”

原本不为所动的周瑾心审视了鹿回一会儿,见他的确瑟瑟发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最终还是让出了路。

鹿回一下子笑了起来。

进入周瑾心家的鹿回完全没拿自己当外人,在周瑾心家大大方方地参观起来。

“这里比上次你带我去的地方好,有家味。”

周瑾心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鹿回,完全没搭理他的殷勤。

鹿回没办法了,叹了口气,道:“只要知道你的野心,你这里并不难找。”

周瑾心微怔,鹿回说到了点子上。她弄得这一出大龙凤,若不是父母从来没将她的能力放在眼里,也不会让她轻易得手。

周瑾心问:“你还知道什么?”

鹿回道:“我知道你这些年过得很辛苦,恭喜你,终于解脱了。”

许是屋内的温度太过怡人,鹿回言语中的温暖让周瑾心慢慢放下了戒备,也不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周瑾心讥笑,“你不觉得我机关算尽,无情无义?”

鹿回摇摇头,道:“我知道你的父母对你从来不好。既然对你不好,又谈何情义?”

周瑾心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坐下,露出一丝疲惫,问:“外面怎么样了?”

“天下大乱,所有人都在找你。”鹿回说到这儿,露出几分孩子气的小得意:“但只有我找到了。”

周瑾心闭上眼睛,将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她喃道:“那就让他们找去吧,也让我清闲个几天。”

身边的沙发往下一陷,周瑾心再次睁开眼睛,鹿回像条小狗似的,居高临下地压在她的身上,看着她的眼睛。

“怎么了?”

“你还要和我哥结婚吗?”

周瑾心淡淡反问:“为什么不?”

“不要骗我了,你根本不喜欢他。”

周瑾心冷笑:“哦?全世界都知道我苦追鹿霁沉二十年才守得云开,我怎么会不喜欢他?”

“你看他的眼神里,根本没有爱,我能看得出来。”鹿回笃定说道,“我知道,你根本不喜欢他。你骗了他,也骗了所有人。”

周瑾心沉默良久,长长叹出一口气。

她当然不喜欢鹿霁沉,所有的痴迷纠缠,都是她故意表现出来的假象罢了。周瑾心自幼打定主意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但她自知势单力薄,在没有充足的准备之前,决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她的意图。鹿霁沉就成了一个最好的幌子。毕竟为爱痴狂的小女孩人设不会引起那些大人的怀疑,他们会理所当然地相信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只懂得情情爱爱,毫无能力。至于父母那边,他们要的是一根高枝,没人比鹿霁沉更加合适。

“鹿霁沉自幼生活在爱与光环下,他有着与生俱来的正义感,却又无法感知到发生在周围的不公。我和他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周瑾心顿了顿,继续说道:“他带着他的使命感拯救我,却永远都不会相信我并不是一个需要被解救的人。我很感激他对我的所有关怀,但也明白若换了个人,他一样会这么做。”

鹿回不依不饶,追问道:“那我呢?”

周瑾心眯起眼睛:“你?”

鹿回笃定地说道:“你喜欢我。”

周瑾心挑眉:“谁告诉你,我喜欢你的?”

鹿回:“因为我和你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周瑾心无言以对。不可否认鹿回说中了。从意识到鹿回并没有那么单纯,甚至城府颇深开始,周瑾心无法控制的对他生出了好奇心:想知道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想知道他究竟会做到哪一步,想战胜他。

鹿回见她不说话,大着胆子俯下身,将要吻上她的唇。理智告诉周瑾心应该将他推开,可心里又有个声音在说,你理智了那么久,也该听自己的心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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